福岛七宝纹的阵幕(じんまく)已经从简单的一圈帷幔加上了顶盖可儿才藏也安排自己的竹签组的人去把那个没有旗指物的怪异信使丢到沼泽里。
可还是有些不安毕竟斩杀信使还是斩杀内府信使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现在的天下从道理上说还是丰臣家的。
可谁都知道只有五大老中的笔头德川内府才是这天下说了算的那个人。
而一个普通的信使需在每处驿站填写《驿递账》那里面会对信使的:身份任务时间进行登记。
单单就是身份这一项就需注明“所属势力(如德川、福岛)、家纹标识(三叶葵、七宝轮)、担保人(多为出发地奉行)”避免“无名信使”混入; 而任务登记标注“文书种类”是公文书还是私函、传递的性质普通亦或是加急、是否携带信物朱印状、密符若为军粮、领地调配等公函还会记录“文书编号”; 更要命的就是时间到达驿站时间、离开时间、预计下一站到达时间一旦时间有出入就会有人回来寻找。
即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免不得伏见城的内府样派人来清洲藩问责。
“怎的就没个旗指物呢?要是对方有个明显的标志我也会劝主公息事宁人了。
”可儿才藏就这样一边暗自念叨着一边将接过读到左卫门大夫递来的酒杯一杯米酒下肚后他躬身行礼后小声说“主君如果内府问罪吉长(才藏)愿意为主公一力承担。
” 这句话让正在喝酒的福岛左卫门大夫(正则)笑着眯起眼睛将那份极简放下后轻轻捋着胡须说“哦?如果鄙藩没有了才藏又该如何是好呢?” “那个匹夫不正经跑驿道偏往林子里钻并且未挂旗帜真要是闹到伏见城……”可儿才藏敞开衣襟深吸一口气后朗声说道“可儿愿意切腹谢罪!” 福岛正则听到这里似乎是有些欣慰可刚要点头嘴角却扯出一抹怪异的微笑。
而后竟然摸出颗带着一小段皮肉的牙齿“你没看那封信吧是内府让江户殿(秀忠)斩杀督姬的。
”摆弄了一下那颗牙闻了闻味继续阴恻恻的说“你觉得如果这件事追查起来你我的脑袋能够担待吗?” 可儿才藏一听心都凉了这种嘱托大事的信使而且刚才胯下的那匹马还颇为神骏。
想一想就知道这不是转封改易那么简单可儿心中一凉心说是自己害苦了藩主。
于是猛的握住左卫门大夫的手腕就在双目中的泪水即将模糊视线的时候他苦劝道:“殿下鄙藩已经为会津征伐筹备数月之久。
兵甲粮秣弓箭火药甚至战马均已齐备您若是愿意死战可儿愿意与您一起笼城坚守。
为殿下的家名拼出生机。
” “傻瓜这种大事的信使当然是死了也白死。
”福岛正则说完后就笑着推开对方的手继续吃着野味。
还用筷子笑着敲了敲可儿才藏的满门补了句“你是个聪明的家伙好好想想。
” 可儿才藏一边吃肉一边琢磨什么叫死了白死呢?这怎么可能?常跑某条路线的信使比如德川常驻山城国的驿使驿卒能记住“外貌是否留髭、身高、马匹特征(毛色、鞍鞯样式、习惯是否爱喝某类酒、是否带随从;若信使出发时“身边有陌生武士跟随”“神色慌张”“马匹异常疲惫”驿卒会下意识记下来后续追查时能提供关键证言(如“那日见德川信使身边跟着个穿深蓝阵羽织的人不像同伴”)。
这种“人证和记录”的双重佐证让常规信使的“痕迹无法隐藏”——即使尸体找不到通过驿卒的记忆和《驿递账》也能还原“最后行踪”。
是因为吉良夫人的面子?不对主公似乎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内府拉拢主公?虽说主公是丰臣家武断派核心可对方也有可能扶持加藤清正也可以拉拢黑田长政甚至细川忠兴啊——主公难道是宽慰他可儿吗?不对啊。
“是了一定主公那开朗的性子让他把这些没放在心里。
罢了到时候我可儿在会津替主公讨取景胜公首级方才对得起如此厚恩。
”想到这里的可儿虽然猛灌了一口酒可心里还是在盘算着那个信使的事: 毕竟驿道沿途有固定的“町镇、地侍据点”信使若失联可沿驿道排查“沿途町人、地侍”——比如“是否见过某特征的信使、是否听到打斗声、是否发现掉落的文书”;驿道每隔一段有“马屋、水站”信使需在此喂马、补水这些据点的人也能提供“信使是否来过”的线索(如“前日有个德川信使在这买过马料说要赶去清洲”)。
固定路线加上沿途据点的“相互佐证”让信使的“失踪”很难变成“彻底消失”总能找到或多或少的痕迹。
“喂才藏想到了没有。
”福岛正则端起酒杯笑着问了这样一句而后一仰脖就把满满的一杯酒灌进肚中“哈好酒好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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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第53章 庆长五年四月 七宝阵幕下 駅使没鞍肥後来源 http://www.101vip.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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