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的烛火晃了三晃白桃的指甲在《药王宗·阴脉志》封皮上掐出月牙印。
霉味混着小梅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钻进鼻腔她翻页的手突然顿住——泛黄纸页上祖父用朱砂笔圈着的“坤为地载万骸若动其根则百鬼夜行”几个字正随着烛火明灭泛着血光。
“阿桃姐?”小梅的呢喃从木榻传来尾音像被雨丝缠住的蛛丝。
白桃侧头见那姑娘掌心的坤卦纹路正渗出细血珠在青灰的榻布上洇成小朵红梅。
她喉头一紧想起方才罗盘上浮现的断碑白骨——城西乱葬岗里埋着的哪是普通骸骨分明是用执念镇着坤宫的活卦。
她猛地起身檀木椅在青砖地上刮出刺耳声响。
药柜最上层的铜盒被她掀开七枚裹着红绳的银针“叮”地落在案上。
针身泛着幽蓝那是用百年乌木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招魂针”专引阴脉残念。
白桃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针尾又轻轻托起小梅的手腕——姑娘的脉搏跳得像受了惊的雀儿她心尖跟着颤了颤终究还是用银针在小梅掌心划破道细口。
“对不住。
”她低低说将小梅的血珠滴在每枚针尾。
血珠遇针即凝在针身凝成细小的坤卦纹路。
白桃蹲下身在青石板上用朱砂画出坤卦阵型将七枚针按方位插定。
子时三刻的梆子声透过雨幕传来时针尖突然同时震颤发出蜂鸣般的轻响。
“阿姐!”小梅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白桃抬头只见七枚针的影子在地上交叠竟映出百余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他们穿着破军装肩头的领章早被血渍浸透手中的步枪只剩半截枪托却都直挺挺站着面朝北方——那是三年前雨花台的方向。
“铁脊营……”白桃喉头发哽。
她记得祖父说过1939年雨花台阻击战三百人对抗日军一个联队战至最后一人仍不肯退。
后来收尸的百姓说那些尸体倒下时竟还保持着端枪的姿势。
此刻这些影子虽模糊可那股子宁折不弯的劲儿和祖父描述的分毫不差。
“原来坤宫的封印……”她盯着那些影子突然明白过来。
祖父笔记里写的“八卦镇的是命脉”哪是石碑土墙能镇的? 是这些不肯散的英魂用执念当砖用血骨作基硬把坤宫的卦门镇了八年。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
白桃扯过被子给小梅盖上转身时瞥见罗盘上的坤位残片已完全拼合在青铜盘面上泛着温润的光。
她刚要伸手触碰木窗外传来极轻的叩击声——三长两短是陆九的暗号。
陆九蹲在日军“文化调查科”档案室的房梁上霉味混着松节油的气味直往鼻腔里钻。
他易容成的焚化工老陈此刻正缩在墙角脸上的皱纹是用蜂蜡和锅底灰捏的连呼吸都刻意放得粗重。
底下两个日军少佐正对着一沓阵亡名录指指点点其中一个突然拍桌:“八嘎!铁脊营的名录呢?” 陆九的手指在梁上轻轻敲了两下。
他易容前特意在老陈的指甲缝里塞了碾碎的薄荷此刻指尖的清凉让他保持着清醒。
三天前白桃说坤宫有异时他就料到日军会动乱葬岗——能破地脉的从来不是炸药是人心。
可当他混着运尸车进档案室借着整理名录的由头翻开最底层的檀木匣时后颈的寒毛还是竖了起来。
匣子里躺着台巴掌大的金属机器表面刻满咒文顶端的铜喇叭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
更骇人的是压在机器下的名录——第三页右下角“陆九”两个字用红笔圈着旁边写着“影七中统特工1940年雨花台阵亡”。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年前雨花台那场仗他确实被炮弹埋在废墟里三天三夜醒来时中统已宣告他死亡。
可此刻看着自己的“阵亡名录”他突然明白日军为何要找他——影七中统最擅长易容的特工若用他的名字当引子摄魂机剥离英灵时那些被埋在记忆深处的“易容术”或许能被提炼出来…… “老陈!发什么呆?”一个下等兵踢了踢他脚边的纸篓。
陆九猛地惊醒弯腰时顺势将浸了鹤顶红和朱砂的纸条塞进名录夹层——这是白桃配的“卦毒”接触者皮肤会浮现坤卦浮肿三日内毒发。
他抬头赔笑眼角瞥见机器底部刻着“摄魂机·第二型”喉结动了动——白桃说的“阴兵傀儡”看来是真的。
后半夜的风卷着雨丝灌进窗户。
陆九摸黑回到回春堂时密室的灯还亮着。
白桃正坐在案前罗盘在她掌心转着七枚招魂针整整齐齐插在坤卦阵里。
小梅蜷在榻上发间缠着一缕灰白发丝在烛火下泛着青檀香气——那是药王宗特有的熏香白桃的祖父常用。
“这是我姑祖母白坤的。
”白桃翻开祖谱指腹抚过“白坤1937年守坤宫自焚殉阵”几个字声音发颤“她当年用自己的血养坤宫卦脉这头发是她留在宗里的信物。
小梅能引动亡魂是因为她身上的药王血脉和白坤共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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