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的寒气顺着衣领往骨头缝里钻。
白桃的手指还扣在勃朗宁的扳机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石门上的红光像活物般舔舐着她们的影子小梅掌心的温度透过交握的手传来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燥热却压不住她后颈泛起的凉意——那是从地道爬出来时沾的泥此刻正贴着皮肤凉得人发颤。
姐姐。
小梅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尾音像被风吹散的蛛丝那光在动。
白桃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石门上离卦的火纹果然在扭曲原本规则的卦象线条正渗出细密的红丝像是被血浸透的绢帛在缓缓舒展。
她突然想起地道砖缝里渗出的血线喉咙里泛起的腥甜瞬间加重——那不是错觉是血卦阵在感应活人的血气。
她松开小梅的手从怀里摸出银针盒。
青铜盒盖打开时一声在寂静的庙里格外清晰。
迎香穴。
她默念着取了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在自己鼻翼旁的穴位轻轻一点。
刺痛让眼眶泛起泪意却也驱散了几分因紧张而混沌的神智。
祖父笔记里关于血卦封魂阵的记载突然浮现在脑海:凡非命定者触阵必陷幻境魂魄被血纹绞碎时连痛觉都会被幻化成最渴望的温暖。
这光里裹着怨气。
她压低声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针尾的八卦刻纹你闻到的血味不是新鲜的是千百年积在石头里的。
小梅突然攥紧胸前的玉简。
那枚羊脂玉坠本是温凉的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炭隔着两层衣襟烫得她手腕发疼。
她低头望去玉面上原本模糊的云纹正缓缓凝聚——竟是离卦的卦象。
更奇的是她掌心不知何时浮起淡金色的纹路与石门上的红纹遥相呼应像两根被同一根线牵着的木偶。
我...我想摸它。
小梅的睫毛剧烈颤动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红光就像有人在门后喊我名字轻轻的像阿娘哄我睡觉那样。
白桃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见过太多被邪术迷惑的人那眼神里的恍惚太熟悉了——是魂魄被勾走前的征兆。
她抓住小梅欲抬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青那截细白的胳膊:不能碰!话音未落袖中装着避煞露的瓷瓶已经被她摸了出来。
这是药王宗传了三代的秘方用朱砂、艾草和七种毒蛇的胆汁熬制专破阴邪之气。
白桃拔开瓶塞沾了一滴在银针尖上然后蹲下身将针缓缓插入石门下方的缝隙。
针尖刚触到石缝里的暗泥银针突然地发出蜂鸣。
原本亮白的针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针尖处腾起一缕细烟像被抽干了水分的蛇蜷曲着消散在空气里。
毒烟。
白桃捏着针柄的手青筋暴起青囊门的老手段用尸毒浸石见血封喉。
她想起石壁上的血字命陨之时想起铜锁金线断裂处的乌青——原来从进入地道的那一刻起她们就在被血卦阵筛选。
小梅望着变黑的银针后脊梁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她突然想起地道里那道血线想起白桃说我们能选谁握钥匙时的眼神——像极了阿娘临终前塞给她玉坠时的模样明明怕得发抖却把最烫的火往自己手里塞。
《乾坤秘录·终卷》...白桃从怀里摸出本泛黄的线装书书页在风里哗哗翻卷血卦阵的破解要阴阳双脉交汇。
她的指尖停在某一页烛火熄灭前的记忆突然清晰:祖父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桃儿若见离门看那持玉者眉心。
小梅下意识摸向眉心。
那里原本什么都没有此刻却像被蚂蚁啃噬般发痒。
她对着青铜镜碎片一照——一个淡金色的卦印正从皮肤下浮起是离卦。
你站离位中央。
白桃的声音突然稳了像暴雨前收网的渔夫我站兑位。
她扯下小梅的围巾在地面画出八卦方位雪水混着泥很快洇出模糊的卦象。
小梅没有问为什么。
她望着白桃眼底跳动的光那光里有阿娘坟前未烧完的纸钱有地道里攥着她手往前爬的温度有刚才用银针戳自己穴位时的狠劲——这个总把选谁握钥匙挂在嘴边的女人早把自己的命和她的绑在了一起。
两人站定的瞬间庙里的风突然停了。
小梅闭目凝神只觉丹田处有团温热的火在往上窜。
那火顺着经脉游走最后汇聚到眉心的卦印上像颗小太阳。
白桃的情况却不同——她本以为自己没有灵脉毕竟从小到大扎针开药都是靠医术从未感应过什么。
可此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右手腕内侧有个地方在发烫那是戴了二十年的银镯压出的印子此刻正泛着与小梅掌心相同的金光。
引气入兑。
她咬着牙默念将那股热流往右手引。
兑为泽属阴与离火的阳脉正好互补。
石门上的红光开始变化。
最开始是刺眼的猩红像泼在宣纸上的血;接着转为橙红像烧得正旺的炭;最后变成暖橘色像灶台上温着的药罐。
的一声轻响石门裂开道缝隙霉味混着铁锈味的风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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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桃花雪1937卦变金陵第160章 离门初启血卦封魂来源 http://www.101vip.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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