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小年刚过北风像刀子一样刮着。
李家庄静悄悄的窝在灰蒙蒙的天底下。
地上盖着一层硬邦邦的雪壳子脚踩上去咯吱作响。
村东头的李国堂起了个大早。
他要去邻村的老伙计家帮工杀年猪。
出门时天还没亮透。
老伴儿往他怀里塞了个热乎乎的烤红薯。
“早点回来今儿日子有点邪别贪酒。
”老伴儿叮嘱。
李国堂嗯了一声裹紧旧棉袄踏着雪往外走。
他没把老伴儿的话当回事。
乡下人总爱讲些神神叨叨的。
村路两边的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天空像无数双干枯的手。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很快又没了声息。
帮工很顺利年猪收拾得利索。
主家留饭留酒。
李国堂推脱不过喝了几盅米酒。
等到散席日头已经偏西了。
他惦记着老伴儿的话没多耽搁起身往回赶。
烧酒劲儿上来身上暖烘烘的。
可走着走着他觉得不对劲。
这条路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
可今天路边的景象似乎有些陌生。
那棵歪脖子柳树好像不该在这个位置。
田埂的走向也透着别扭。
风更冷了吹在脸上酒意散了大半。
四周静得出奇连声鸟叫都没有。
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雪地里显得特别空洞。
他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没错是回村的路。
可能是酒喝多了眼花了。
他搓搓脸继续走。
天色暗得很快。
冬日的傍晚太阳一落山寒气就逼上来。
田野空旷风毫无遮挡地吹过卷起地上的雪沫子。
李国堂心里开始发毛。
他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东西跟着。
猛一回头只有茫茫雪地和摇曳的枯草。
他加快脚步。
那条熟悉的村路变得又长又陌生。
路尽头村子的轮廓看着很近却怎么也走不到。
前面是个岔路口。
一条是回村的大路另一条是通往老坟山的小径。
李国堂想都没想往大路走去。
可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那条小径上。
方向完全反了。
冷汗一下子冒出来顺着脊梁沟往下流。
他明明记得是朝大路走的。
他定了定神转身往回走紧紧盯着大路的方向。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他一抬头心脏差点停跳。
他又回到了那条通往老坟山的小径入口。
鬼打墙? 李国堂头皮发麻。
他听老辈人说过遇到鬼打墙不能慌更不能乱跑。
得定下心来想办法。
他蹲下身抓了把雪擦了擦脸。
冰冷的雪刺激着皮肤让他清醒不少。
他想起兜里还有半包烟是主家给的。
他哆嗦着点着一根狠狠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观察四周。
雪地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来来回回在原地打转。
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是来自身后也不是来自两旁。
那感觉像是从头顶压下来的。
他忍不住抬头看天。
灰蓝色的天幕上挂着一弯惨白的月牙像一道冰冷的伤口。
月亮旁边有颗星星特别亮亮得有些刺眼。
他盯着那颗星忽然觉得那光芒好像在动。
像一只眼睛在眨。
李国堂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敢再看了低下头拼命回想老人传下来的法子。
对撒尿童子尿破邪。
可他日过几千次逼了早就不是童男子。
他又想起杀猪的刀煞气重能辟邪。
他摸了摸别在腰后的杀猪刀冰凉的刀柄让他稍微安心。
他拔出刀握在手里。
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深吸一口气选定一个方向迈步就走。
这次他不再看路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默念着老伴儿的名字。
一步两步……他数着自己的步子。
走到一百步时他猛地抬头。
村子还在远处但似乎近了一点。
他不敢松懈继续走继续数。
走到三百步左右他再次抬头。
这次他看得更清楚了村头那棵大槐树的影子都能看见了。
他心里一喜脚步更快。
可就在这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倒。
手里的杀猪刀也脱手飞了出去落在前面的雪地里。
他摔得不重赶紧爬起来去找刀。
刀就插在雪里刀尖朝下。
他伸手去拔却发现刀像焊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
他加了把劲还是拔不动。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刀插着的地方。
那不是实地是一个浅浅的雪坑。
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蹲下身用手扒开积雪。
雪下面是一块扁平的石头颜色发青和周围的土石不一样。
石头上刻着一些模糊的纹路弯弯曲曲看不出是什么。
他的刀尖正正插在石头中心的一个小凹坑里。
那凹坑不深却像是专门为刀尖准备的。
李国堂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石头这纹路他从未见过。
这地方他也从未踏足过。
怎么会这么巧? 他不敢再用蛮力松开手后退两步。
刀就那样直直地立在石头上微微颤动。
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四周死一般寂静。
他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狂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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