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羊肉汤馆的喧嚣被远远地甩在身后林渊的身影融入了京城深夜纵横交错的胡同里。
月光被高墙切割成不规则的碎片洒在他前行的路上忽明忽暗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他没有直接回府。
钱彪的恐慌像一盆冷水将他从应对王德化后那短暂的喘息中彻底浇醒。
如果说东厂提督王德化是一条潜伏在宫苑深处的毒蛇行事尚有迹可循那么关外那头猛虎吴三桂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猛虎不会跟你讲规矩它只会用最原始的蛮力撕碎所有挡在它面前的东西。
杨坤这个“血手屠”就是吴三桂伸进京城的一只爪子。
这只爪子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陈圆圆。
林渊的脚步停在一处废弃的宅院外墙皮剥落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砖石像一张饱经风霜的老人的脸。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脑海中那张京城的舆图与大明国运图缓缓重叠。
西北李自成的黑气如乌云压境步步紧逼。
宫城王德化的势力盘根错节是一张无形的网。
东北山海关方向吴三桂的黑气虽不如李自成那般浓重却透着一股锐利无比的锋芒此刻这股锋芒正分出一缕直指京城。
三方势力三种危机。
任何一方处理不好都是万劫不复。
钱彪问他怕不怕。
怎么可能不怕。
这就像一个人在走钢丝脚下是万丈深渊左手要抵挡着要将他推下去的狂风右手还要提防着想剪断钢丝的恶犬而钢丝的另一头还有一头饥饿的猛兽在虎视眈眈。
怕但不能乱。
林渊的指节无意识地在粗糙的墙砖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需要破局不能总是被动地见招拆招。
王德化怀疑他是因为他崛起太快又在练兵像个有异心的权臣。
吴三桂找他麻烦是因为他藏了那个男人心尖上的女人。
这两个问题的根源都指向了他自己。
可他偏偏不能退新兵营是他保命的底牌陈圆圆更是维系国运的关键。
那么能不能让这两股原本不相干的势力自己先“认识认识”? 林渊的嘴角在黑暗中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一个手握关宁铁骑骄横跋扈的边关大将的心腹。
一个统领东厂番子视整个京城为自家后院的提督太监。
这两人凑在一起简直就是干柴遇上了烈火。
杨坤那种在辽东杀人如麻的武夫会把王德化这种“公公”放在眼里吗?他查案必然是简单粗暴横冲直撞。
而王德化能容忍一个外来的武将在自己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四处探查将东厂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吗? 答案不言而喻。
他需要做的就是给这堆干柴添上一星半点的火星。
…… 钱彪回到府中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换回那身华贵的绸衫可身上那股子从羊肉汤馆里沾染的膻味混杂着他自己吓出来的冷汗味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没有去休息而是直接走进了书房关上门独自一人站在一面巨大的西洋水银镜前。
镜子里是一个面色发白、眼神惶惑的富态中年人。
钱彪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林渊的每一句嘱咐。
“悲痛万分……”他对着镜子尝试着挤出一个悲伤的表情可嘴角却不听使唤地抽搐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对流寇的痛恨……”他试着瞪大眼睛咬紧牙关可那副模样不像痛恨倒像是因为便秘而用尽了全身力气。
“演戏你应该比我拿手。
”林渊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钱彪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
他发现在商场上他可以对着任何人笑脸相迎说着言不由衷的奉承话。
可面对真正能决定他生死的存在他连伪装都显得如此拙劣。
他怕。
那种恐惧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
他呆坐了许久直到窗外的天光大亮。
他忽然想起了林渊最后拍在他肩膀上的那一下和那句“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
那年轻人的手并不孔武有力却异常沉稳。
那句话也平平无奇却让他那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真的安稳了几分。
钱彪猛地站起身镜子里的他眼神变了。
惶惑和恐惧依然在却被一层决然的狠厉给压了下去。
他终究是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意人既然已经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了林渊身上那就没有退路了。
他走到书桌前铺开纸提起笔开始写信。
一封是给他在大兴县的粮行掌柜让他留意一个叫杨坤的武官以及他手下人的动向。
一封是给他相熟的顺天府衙役头目让他帮忙盯着城里新来的辽东口音的生面孔。
一封是给他安插在各个王公大臣府邸里负责采买的管事让他们留意各自主人与这位杨副将的接触。
…… 他写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只是一个富商而是林渊安插在京城心脏地带的一只眼睛一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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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明剩30天亡我靠纳妾救天下第117章 林渊的安抚与部署应对吴三桂来源 http://www.101vip.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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