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这种铁骨铮铮的实干派官员最重风骨也最要脸面。
林昭深知这一点。
如果他直接点破恩师身体不适劝他用药那不是关怀而是冒犯。
魏源九成九会把那盒安神粉束之高阁任其蒙尘绝不会碰一下。
送礼的最高境界不是把东西送到人手上。
而是送到人心坎里让人心甘情愿、甚至迫不及待地去用它。
林昭的脑子飞速旋转。
他垂下眼帘仿佛在认真思索恩师的话。
片刻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
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懊恼。
“恩师教训得是学生确实过于理想化了。
” 林昭微微一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苦笑。
“说来惭愧学生这几日在家除了温习经义也曾翻阅《大明律》中关于田赋、刑名等章节。
” “原以为只是些律法条文读来却觉其中关节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 他轻咳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揉了揉太阳穴。
动作自然得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
“学生自觉所学甚浅每每思虑至深处便觉脑中胀痛如同针扎一般夜不能寐。
” “想来这便是恩师您方才所言的‘阻力之大非我所能想象’了。
” 林昭的目光落在魏源那盒安神粉上语气不经意间带上了一丝叹息。
“索性家里那安神粉有些用处服下之后倒也能稍解此痛得以安眠片刻。
”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仿佛真的被那《大明律》里的繁杂与困境折磨得头痛欲裂。
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为了研读朝廷律法为了体察民生疾苦而落下了头痛的毛病? 这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魏源原本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
他盯着林昭那张稚气未脱却满是忧思的脸。
眼底深处那股灰败的忧虑之气竟在林昭这番真情流露下像是被拨动了琴弦。
隐隐泛起了共鸣的涟漪。
他想起了自己最近案牍劳形为了清查田亩夜夜伏案到三更。
头痛欲裂却又苦于无法对人言说的煎熬。
那田亩册上的混乱地方豪绅的阳奉阴违。
清查令如石沉大海的无力感何尝不是他心中最大的症结? 林昭这番话完美地将自己的“病”与魏源的“忧”联系在了一起。
一个少年郎尚且为律法中的困境而头痛。
何况是他这个身负重任的县令? 魏源的目光也落在了桌上那盒安神粉上。
第三天日头刚升起来。
青山镇就活了。
百草堂的钱管事以为林根会在门外从天黑等到天亮。
他想错了。
林根压根就没往百草堂的方向瞅一眼。
自打昭儿和张管家去了县城这镇上的青云阁就全靠他一个人撑着。
他辞了聚源斋的活一门心思扑在这自家的小铺子上。
这铺子是儿子的前程也是全家的指望。
可指望归指望麻烦也跟着来了。
他之前收了不少乡亲们的山货自从不在聚源斋上工之后也就没时间摆摊。
林根寻思着就在自家铺子里顺带着卖了换几个铜板是几个。
想法是好可事儿不对味。
今儿一早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学子正捏着一杆湖笔细细端详。
眼看就要掏钱了。
结果门口帘子一挑进来一个汉子。
裤腿上还沾着半干的泥点身上那股子汗味和土腥味直冲进来。
大着嗓门就问:“林家兄弟你那干菌子给我再拿两斤。
” 那学子的眉头当场就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嫌恶地瞥了一眼那汉子二话不说放下笔就走了。
林根心里咯噔一下。
读书人讲究个体面。
你这卖笔墨纸砚的地方弄得跟个山货铺子似的。
人来人往都是些泥腿子那还叫什么青云阁? 这不掉价吗! 他心里正窝火呢。
一个人坐在柜台后生着闷气琢磨着这事到底该怎么解决才好。
一筹莫展间门口光线一暗。
百草堂的伙计小五找上门来了。
他站在门口探着脑袋看见林根脸上堆着笑。
“林大哥我们钱管事说了他体恤案首公子的身子也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愿意再加一成价收你家的安神粉!” 他特地把“再加一成”四个字咬得极重仿佛这是天大的恩赐。
林根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他抄起柜台上的抹布狠狠往桌上一摔。
看都没看小五一眼声音大得整条街都能听见。
“什么玩意儿!” “我儿子读书读得头都疼了是为了他那几个臭钱吗?” “告诉你们钱管事他就是把价钱加到天上去我也不卖了!” “我林根就是去要饭也不拿我儿子的命去换钱!” 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又充满了老父亲的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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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靠双眼从寒门到权倾天下第179章 送药的最高境界来源 http://www.101vip.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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