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恋战。
脚尖点地刀随身转整个人像一把旋转的锯片切向包围圈最薄的地方。
骷髅士兵眼眶里的绿火成了天然的灯塔一盏接一盏一盏比一盏亮一盏比一盏密。
他避开那些成簇的“绿灯笼”专挑孤立的、零星的下手。
碎骨在脚下噼啪作响像踩碎了一地风干的贝壳。
五米之内绿火熄灭; 五米之外绿火涌动。
薛羽的呼吸渐渐带上铁锈味。
他知道这不是体力的问题——每一次挥刀刀内的黑红迷雾就悄悄抽走他一丝精神力;每一次绿火熄灭那团“心脏”就跳动得更重一分。
再这样下去最先垮掉的不是肌肉而是意识。
他斜斜地杀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方向?不知道。
目的?先离开这片该死的“绿火灯笼海”。
第七次变向时刀尖挑飞一具骷髅的头颅头骨在空中翻滚绿火拖出长长的彗尾。
借着那短暂的光薛羽瞥见雾里隐约有一道更深的暗色——像一道墙又像一道裂口。
他心头一跳: “出口?” 念头刚起脚下一空。
原本坚实的地面突然塌陷碎骨、草皮、湿泥一股脑儿往下坠。
薛羽反应极快绣春刀反手插地刀身没入土中半尺硬生生止住了跌势。
下方是空的。
或者说是一条倾斜的、由整块黑色岩石凿出的甬道。
甬道里没有雾却有风。
风里带着另一种火—— 暗红色的火像干涸的血。
薛羽抬头。
在他头顶那层灰雾像盖子般合拢绿火灯笼一盏接一盏熄灭仿佛从未存在过。
“逼我走地下?” 他咧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
“那就看看下面有什么。
” 绣春刀拔出蓝芒映亮甬道。
薛羽纵身一跃身影被黑暗吞没。
薛羽粗粗一算从陷进甬道到现在至少过去两个半时辰。
一个时辰前天空突然撕开一道血口——一轮猩红的满月毫无征兆地悬在头顶像被撕掉眼皮的眼球直勾勾盯着大地。
那一刻薛羽的汗毛齐刷刷炸起后颈像被冰锥抵住:那不是月亮是某种东西的瞳孔。
此刻他站在成片倒塌的庙宇废墟里。
断壁残垣间依稀可见飞檐、伽蓝、斑驳的“南无阿弥陀佛”残字。
檀香与尸臭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更让他皱眉的是围拢而来的“和尚”—— 灰褐色僧衣麻绳束腰手里提着禅杖、戒刀、木鱼棒却个个青面獠牙。
最扎眼的是头顶:光溜溜没有戒疤。
第一只扑来时薛羽横刀便斩。
绣春刀蓝芒破空在对方胸口拉出一尺长的口子——皮肉翻卷却不见血只露出内里乌金色的金属光泽。
“铛!” 第二刀砍在肩胛居然迸出火星震得虎口发麻。
那僵尸僧人只是晃了晃反手一棍横扫棍风如山。
薛羽后跃足尖点在一块残碑上未及换气背后已挨三下。
“砰!砰!砰!” 木鱼槌、禅杖、铁棍几乎同时落下。
强撑着的一口气被震散血气翻涌他连咳几声嘴角挂着血丝。
“奶奶的真够劲……” 更糟的是血月的光像一层湿冷的膜压得薛羽的视线缩到不足三米。
以往削铁如泥的刀芒现在只能劈开皮肉却斩不断那层乌金骨架。
僵尸僧人步步逼近棍影连成铁幕封死了所有退路。
薛羽吐掉血沫舌尖抵住上腭强压翻腾的血气。
刀锋微侧蓝芒忽敛转为黯哑的靛青——那是黑红迷雾在刀身里翻涌。
“砍不动骨头?那就拆关节。
” 他眯眼盯住最近那只僵尸的肘弯、膝窝、颈缝。
下一瞬薛羽动了。
身形贴地滑出绣春刀化作一道幽电——“嚓!” 刀尖挑断肘窝的韧带乌金臂骨应声垂落; “叮!”回刀撞开铁棍顺势旋身刀背狠狠砸在膝弯; “噗!”最后一记突刺贯入颈缝黑红迷雾顺着刀锋灌入僵尸僧人浑身剧震头颅歪斜终于跪倒。
其余僵尸愣了一息似被激怒齐声诵出嘶哑难懂的经文。
血月光芒骤盛照得废墟如修罗场。
薛羽抹掉唇角血迹把刀扛在肩上笑得森白:“来啊继续超度老子。
” 血月低垂像一枚被钉在夜空中的古老钉痕将整座荒废古刹照得通亮却又带着一种近乎腐烂的暗红。
薛羽立在满地碎瓦与断骨之间绣春刀的刀锋冷得像一条冻结的河。
梵音不知从何处涌来先是极轻极轻像有人在耳廓里吹起一缕灰随后便层层叠叠化作无数细小而黏腻的触须贴着耳道往里钻。
那声音既像诵经又像诅咒既像慈悲又像讥笑。
刀身微颤薛羽虎口发麻一声刀鸣破空而出清越如鹤唳却只换来片刻清明——仿佛有人往浑浊的井里投下一枚石子涟漪荡开井水却仍是井水依旧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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