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往矿脉深处走先前那股刺骨的寒意正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煦的暖意。
就像浸在晒过太阳的棉被里连带着岩壁上的水汽都少了些空气中的土腥气也淡了几分。
许是一路太平无虞又或许是周遭的暖意驱散了阴寒薛平也不像刚进矿道时那般哆哆嗦嗦了。
他缀在江真后头抬头只能看见对方那人高马大的背影宽厚得像堵墙倒让他莫名生出几分安全感连脚步都稳了不少。
队伍前后相衔刘宝田走在最前举着萤石探路光晕在他肩头晃悠江真紧随其后苏兰则隔着半步跟在薛平身后。
四人在深不见底的矿道里徐徐前进谁也没有说话都在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萤石的光芒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只能照亮眼前丈许之地。
慢慢的时间这个概念仿佛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听不到鸟鸣看不到日月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变得模糊。
起初还能借着走几步踢到碎石的声响估摸时辰可走得久了连脚步声都变得麻木像是在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
最让人恐惧的是你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何时。
是刚进岔路一炷香还是已经走了三个时辰? 这种模糊像团湿泥糊住了心里对于时间的把握甚至连带着方向感也开始崩塌。
刚才转的弯是向左还是向右? 脚下的路是在往下走还是不知不觉爬上了坡? 薛平喉结动了动想开口问问“走了多久”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深知自己是整个队伍的累赘还是少说多做为妙免得又惹前面那个刘宝田辱骂。
于是他只能加快脚步让自己离江真的背影再近一些仿佛这样就能从那宽厚的轮廓里借到几分对抗未知的勇气。
身后的窸窣动静没能逃过江真的耳朵。
他没有回头目光依旧落在前方岩壁的阴影处指尖却在暗中轻轻摩挲着刀把底部。
比起薛平被时间搅乱的心绪江真要冷静得多。
他从踏入这条岔路起便在默默留意着脚下的步数。
寻常人走一步约莫半尺他刻意保持着均匀的步幅每走百步便用指尖在刀把底部轻轻划一下。
此刻刀把边缘已留下十道浅浅的刻痕。
他抬眼望了望前方被萤石照亮的岩壁上面每隔数十步就会出现一个同样的标记这个标记他熟悉是老矿工用来辨别矿道前后顺序的。
这整条矿道虽曲折大体却在朝着一个方向延伸坡度不算陡峭折算下来每百步约合五十丈路程。
一千步便是五百丈。
换算成里数差不多已有一里路。
“刘……刘师兄咱们这是走了多久了?” 薛平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声音在矿道里撞出点回音显得格外突兀。
刘宝田头也没回语气里带着不耐烦:“问这屁话干啥?没看见正往前走?少吭声省点力气!” 薛平被怼得脖子一缩刚要把剩下的话咽回去身后忽然传来苏兰轻飘飘的一声笑紧接着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指尖故意在他后颈刮了下。
“你说要是这会儿从岩壁里钻出个邪祟来会不会先咬最胆小那个人?” “啊!” 薛平吓得差点跳起来腿肚子一软撞在江真背上。
“苏……苏姑娘你别吓我!” 薛平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后背撞在江真身上那宽厚的脊背却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苏兰笑着收回手指尖还带着故意逗弄的凉意正要再说句什么前头的刘宝田却猛地定住了。
他举着萤石的胳膊僵在半空昏黄的光晕斜斜地淌在前方岩壁上整个人像被无形的钉子钉死在原地连喉间的呼吸都骤然停了只有萤石的微光在他绷紧的侧脸上来回晃。
“怎么了?” 江真的声音沉得像石头右手破风拳已经缓缓蓄力。
刘宝田没应声只是缓缓抬起手臂将萤石往前送了送。
那点微光像探路的蛇往前游了丈许。
紧接着所有人的呼吸都跟着滞住了! 只见矿道尽头的浓影里赫然立着个模糊的人影。
他微微佝偻着一只胳膊缓缓抬起手肘弯成古怪的弧度五指张开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像在无声地招手! “谁?!” 刘宝田的喝问炸响在矿道里回声撞着岩壁荡回来带着股破锣般的穿透力。
人影没动。
那只抬起的手保持着招手的姿势像尊被冻住的泥塑连半分声息都没有。
薛平的声音发紧带着点自欺欺人的侥幸:“是……是矿上的弟兄?” “你迷路了吗?!” 他又喊了一声声音里的颤音藏不住可对方依旧纹丝不动。
“迷他妈什么路!” 刘宝田猛地啐了一口粗话里裹着惊惶“玄镜使七日前就把矿工全带走锁牢里了!这鬼地方哪还有活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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