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十一世纪的视角来审视张煌言此刻的行为堪称一场跨越阶层的、不计后果的痴恋。
不妨做个更贴切的比喻:他一个刚刚步入社会、月薪不过万的基层公务员因为机缘巧合看了几场顶流女团的演出竟与其中那位被誉为“四千年一遇”的人气成员私下相识。
几次交谈后对方或许欣赏他的朴实真诚对他流露出些许好感。
然而他接下来的举动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他不仅要追求这位万众瞩目的偶像更是认真地计算着微薄的工资和家里的积蓄筹划着要为她“赎身”明媒正娶。
此事若发生在当下且不论女团所属的娱乐公司会如何反应仅是那数百万“护花心切”的粉丝就足以用唾沫将他淹没用网暴将他社会性死亡。
这被视为一种对稀缺公共资源的“亵渎”一种不自量力的痴心妄想。
而这 正是张煌言所处的境地。
寇白门便是这个时代的“顶流偶像”。
她的才情与美貌是江南文人士绅阶层共同追捧、共同消费的公共审美资产。
她属于那个漂浮着诗酒与笙歌的梦幻秦淮而不应属于任何一个具体的、尤其是像张煌言这样地位不高的个人。
他这份不合时宜的认真与执着在世人眼中不仅是荒唐更是一种对既定秩序和集体幻想的冒犯。
他触动的是整个士大夫阶层那根关于“体面”与“界限”的敏感神经。
当然眼下谈论整个士大夫阶层的反应还为时过早。
横亘在张煌言面前的是两道更为现实和冰冷的壁垒。
首先是那令人绝望的价格。
寇白门作为秦淮河上最负盛名的名妓之一她的“梳拢”之资依照当下南京风月场的行情绝无可能低于三千两雪花银甚至根据追捧者的狂热程度有可能攀升至一个更加惊人的数字。
这笔巨款对于一个依靠俸禄和微薄田租的基层武官而言无异于天文数字。
而更深层次的阻碍源于他过往那个“离经叛道”的选择。
张煌言年仅二十二岁便考中举人本已踏上了一条被家族和社会所认可的、通往文官清流的坦途。
然而就在次年他竟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决定——放弃唾手可得的进士科考转而投身武举最终只获得了一个百户的武职。
这一举动本身就是对父亲张圭章期望的彻底背离是一种自毁前程的“堕落”。
如今这个“不肖之子”不仅未能光耀门楣反而再次陷入惊世骇俗的桃色纠葛竟妄想为一个名妓赎身。
这在张圭章和世人眼中无疑是其“堕落”路线上变本加厉的疯狂。
经济上的困窘与出身道路上的“原罪”如同两道沉重的枷锁牢牢锁住了他这段看似不可能的痴念。
面对这看似无解的困境张煌言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堪称大明开国以来未曾有过的决定。
他铺开宣纸研墨润笔以最工整的馆阁体写下了一份呈给当今天子朱由检的奏疏。
在这份奏疏中他并未隐瞒而是坦诚地陈述了自己当下的处境与那个“逾矩”的愿望。
他称自己心怀一“远大理想”此理想关乎个人之夙愿亦关乎对一位风尘奇女子的承诺与救赎。
然而理想虽远现实却迫人——他“囊中羞涩”无力承担那高达三千两白银的“梳拢”之资。
因此他“斗胆泣血上奏”恳请陛下能够“暂借内帑白银三千两”以成全其志。
为表诚意与决心他愿“立下字据以自身官职、俸禄及家产为抵押”并承诺在未来的“二十年内连本带利分期偿还”绝无拖欠。
这份将私人风月之事以国家奏疏形式呈报天听的行为其本身就打破了所有官场惯例与礼法规制。
它将一个基层武官的个人情感难题直接摆上了帝国最高统治者的案头。
在任何人看来这都已不是“荒唐”二字可以形容简直是对朝廷体统和皇帝威严的公然亵渎与冒犯。
然而在张煌言那近乎迂直的认知里这或许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条既不失诚信、又能达成目标的“正道”。
他以此种方式将自己的前途、名誉乃至身家性命都押注在了那位以“不同寻常”着称的皇帝身上。
“噗——!!!!!” 朱由检览至那惊世骇俗之处一口茶水全然失控化作水雾直喷向对座的兵部尚书卢象升。
“………………” 卢象升端坐如山任由满脸水珠淋漓而下。
他默然自袖中取出一方素帕不疾不徐地擦拭着脸上的茶渍连官袍前襟的狼藉也一并抚平。
“失态了……是朕失态了……” 朱由检尴尬地放下茶碗看着眼前这位被自己喷了个正中的股肱之臣轻咳一声:“……此事你可知情?” “回陛下”卢象升将湿帕折好置于案边神色如常“微臣……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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