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典的官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刻意放慢脚步目光扫过村口的草庐——窗纸映着烛火影影绰绰有个人影躺着像是病了。
随从欲上前通报被他抬手止住。
“先看。
”他抚着腰间玉牌喉结动了动。
皇帝密旨还在袖中硌着说这灯花村的灶火能自起孩童能辨火候“妖异非常”。
他作为礼部尚书最见不得民间灶火脱离《官定味谱》的规矩——当年苏晏清祖父就是因“私改火律”获罪如今这灯花村怕又是个以食乱政的窠臼。
可眼前的景象让他皱眉。
东头张婶家的灶膛里火苗正“噼啪”舔着锅底。
那火不大不小蓝中带橙像团活物。
更奇的是张婶的小孙子正踮着脚拽她围裙:“阿奶火小点!您看那光蝶都皱翅膀了米要硬的。
”张婶笑着拍开他的手:“小崽子懂什么?”可还是往灶里添了把松针火苗应声弱了些。
梁正典的指甲掐进掌心。
火候是御厨世家传了三代的规矩哪能由黄口小儿指手画脚? 他正要发作忽觉衣角一烫。
低头时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娃正举着只光蝶凑过来:“老爷您衣角烫了。
” 梁正典倒抽冷气——青缎官服右下摆果然焦了块边缘蜷起像被火舌舔过。
他方才路过张婶家灶前不过站了三步远这火竟能窜出来? “你叫什么?”他蹲下身声音发紧。
小娃歪头:“味启童启是开启的启童是孩童的童。
阿清姐姐说我生下来就能看见火气转圈圈像蝴蝶飞。
”他指向张婶的灶“您看那火现在像只胖蝴蝶翅膀扑得慢米就软和。
” 梁正典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光蝶在灶膛前盘旋翅膀上的金粉随着火苗忽灭忽闪。
他伸手去捉光蝶却“嗡”地躲开停在味启童肩头。
“妖术!”他猛地站起官帽上的珠串乱颤“传我的令支官灶!按《御膳火律》第一百零三条松枝三斤桑木二斤文火半柱香——我倒要看看没了这些邪门光碟你们还能不能煮出饭!” 随从们手忙脚乱支起铜锅。
梁正典亲自监火看着小厮按规矩添柴。
火苗刚窜起味启童突然拽他衣袖:“火在怕。
” “胡扯!”梁正典斥道。
可话音未落铜锅底“滋啦”一声——米水刚滚竟糊了。
小厮慌慌张张揭盖焦味混着苦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这不可能!”梁正典抓起木勺搅了搅锅底黑黢黢一片“《火律》里写得明白松枝性温桑木引火……” “火在怕规矩。
”味启童踮脚摸了摸铜锅“您看它烧得抖抖的像被绳子捆住了翅膀。
米也在哭眼泪都苦了。
” 周围村民窃窃私语。
梁正典的额头沁出冷汗。
他忽然想起今早路过村外田埂见个老农正往土里埋什么——走近看是块碎锅片缺口还沾着饭粒。
“那是谁?”他指着老农。
“灰烬归阿公。
”张婶接口“早年走南闯北当货郎后来就爱收破锅碎碗说灶火的魂儿在里头。
” 三日后。
梁正典站在田头望着那片冒芽的稻子发怔。
灰烬归埋锅片的地方竟长出片齐整的稻苗每片叶子上都有金线——不是画的是叶子自己长出来的随着日光移动金线会变粗变细像在跳火舞。
“这是火候纹。
”灰烬归蹲下来手指抚过叶片“锅片里有灶火的心事埋进土里就教稻子怎么长。
”他摘了穗青稻“煮锅饭吧。
” 陶锅里的水烧开时梁正典闻见股熟悉的香。
不是御膳房里调了七遍的珍馐是……是那年他在老家妻子难产前给他煮的最后一碗粥。
米软得能化在舌头上盐放多了咸得他直皱眉可妻子说:“你总说官饭没滋味我多放把盐你就记得家里的味道了。
” 他捧着碗的手在抖。
粥刚入口眼前就浮起妻子的脸——她靠在床头汗湿的发丝贴在额角却还笑着看他喝。
他突然想起妻子临终前他在礼部值夜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这些年他捧着《官定味谱》当圣旨总说“规矩不能乱”可妻子煮的那碗粥哪条规矩里写过? “啪嗒。
”碗落在地碎成几片。
梁正典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粥渍又迅速缩回——那温度和妻子当年递给他时一模一样。
“梁大人。
” 萧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梁正典抹了把脸转身时看见万灶碑。
碑上密密麻麻刻着名字却独独没有“苏晏清”三个字。
“她不在碑上。
”萧决走到他身边“您看。
” 梁正典抬头。
暮色里千村的炊烟升起来了。
这炊烟不像官灶的烟直溜溜往天上窜倒像活物这儿拐个弯那儿打个旋有的还绕着光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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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397章 火候是心事不是规矩来源 http://www.101vip.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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