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跑了多久肺腑像是要被撕开一般直到气息几乎散尽才猛然发觉脚下已停住。
抬头一看我们竟站在了一处酒肆门前。
“巷深酒肆。
” 依旧是那块斜歪的旧牌匾木色斑驳字迹剥蚀仿佛随时要从门梁上脱落。
那熟悉的模样让我心头倏然一紧。
“莲儿……”我气喘吁吁捂着胸口喉咙里似有刀片摩挲般的疼“这里……你带我来这里作甚?华商和安前辈……还在那边呢。
” 话音未落只见莲儿骤然一声低吟猛地捂住了脑袋身子一颤整个人跌坐在地痛苦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对……不对都不对……” 他喃喃重复着额角青筋毕露仿佛与什么无形的力量抗衡。
我心中一紧连忙蹲下去伸手将他扶住:“没事的慢慢讲不急什么不对?” 莲儿没有立刻答我只一只手死死扣着发丝另一只手却抖着指向面前的“巷深酒肆”。
“快看!” 我心头一颤抬眼望去。
眼前还是那个熟悉的酒肆:几个伙计忙里忙外搬坛换壶;柜台后掌柜手摇算盘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酒坛子一排排码在墙角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酒香气息。
怎么看都是与鹤岭城外头一模一样的“巷深酒肆”。
“没什么不一样呀……”我有些不解声音里却带了点迟疑“这不是跟外头那家一模一样吗?” 可这句话方才落下我心底忽然一凉。
——一模一样?怎么可能?它们在这里不都是与外头完全相反的模样吗? 莲儿抬起头来眼神里透着凌乱的痛苦与清明交织咬牙道:“没错就是一模一样!可你想想——书铺……酒馆呢?” 我心中一震几乎是脱口而出:“对!明明书铺和春来客栈都是颠倒的为什么这里却原样不动?!” 话音方落忽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震得整条街都颤了一颤。
我与莲儿齐齐抬头霎时间只见夜空撕开一道道猩红裂缝无数火焰般的流星自天穹坠落。
它们拖着长长的火尾将整个天幕点燃。
远处的山头在火光照映下赫然燃起熊熊烈焰浓烟翻滚直冲云霄。
街巷之中本还在铺子里忙碌的人们一个个停下动作有的呆呆仰望苍穹脸色木然;有的则四处乱逃鞋帽掉了一地。
哭喊声、犬吠声、物件倾倒声杂糅在一处乱作一团。
我心头惊骇欲裂本能地紧紧攥住莲儿的手:“走!快走!” 火流星越来越密集像是无数燃烧的巨石砸向人间。
屋宇崩塌街面裂开火焰铺天盖地。
我们跌跌撞撞在人群中奔逃烟火呛得我喉咙似被灼烧。
可偏偏就在此时牵着的手蓦然一紧。
我一愣偏头望去。
只见莲儿的眼神里那层混沌与懵懂竟在火光中渐渐剥落露出那双我熟悉的、深沉而冷静的眸子。
他目光坚定紧紧望着我仿佛要把我锁在眼底。
他忽然反握住我的手力道沉稳而坚决。
“是他!”我心口猛然一震几乎要喊出声来“他回来了!是莲儿!” 可还未来得及欣喜我脚下的石板竟在剧烈的震动中龟裂开来。
“咔——!” 伴随着刺耳的声响石板崩裂成无数碎块大地陡然塌陷。
我骇然失声:“莲——!” 身子却已不受控制地失重直直坠下。
四周火光翻涌天地倒转。
在彻底失去平衡的刹那我死死攥住莲儿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手也回握着我带着与这片坍塌世界格格不入的冷静与温度。
我们二人就这样被无边黑暗吞没。
再一次醒来时脑子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
好半晌我才辨得清周遭竟是一处破庙。
庙里冷清得出奇四壁龟裂风一吹灰尘簌簌往下掉。
香案早就塌成一堆木渣半截残破的神像倒在地上连个像样的面孔都认不出来。
屋顶漏了个大洞残月冷冷地斜挂在黑云之间透下来的光将庙宇照得更添几分凄凉。
我猛然一个激灵身子立刻撑起来——旁边正躺着莲儿!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手边眉眼安宁却一点反应都无。
我心口骤然一紧几乎是爬着过去连声唤道:“莲儿莲儿!” 声音在破庙里回荡空荡荡的倒像是自个儿在跟空气说话。
莲儿却依旧一动不动。
“不会吧……”我手指颤抖着探到他鼻息处幸好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吸。
心里压着的大石这才稍微落下一些。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汗水与尘土黏在一处黏得慌可偏偏顾不上擦。
“呼……还好。
” 我靠着墙喘息眼神忍不住瞟向庙门外。
可这一瞟却让我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
庙外风声大作黑云翻涌如墨雷光一道道劈下来照得天幕通亮。
风卷得地上的枯叶和碎瓦子乱飞像是无数双眼睛在半空里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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